这是朱来亮的故事,也是千千万万建筑工人相似的经历。
早上5点开始,连着干15个小时
20岁从河南商丘老家出来“闯荡”,朱来亮在长三角大大小小的工地上已经摸爬滚打了整整8年,从一个不懂事的小伙子变成了如今两个孩子的爸爸,回想这8年,朱来亮反反复复说道的只有一个字,“累”。
累,是他在工地上的日常心情,早上5点上工,正常要干12个小时,碰上工期紧的时候,15、16个小时不在话下。朱来亮做的是“保温”的活儿,因为保温工程受温度的限制,他相对而言比普通的泥砖工人还要轻松些,“普通工人如果赶上工期紧,24小时不分昼夜也是常有的事情”。
这样连轴转,吃得不好、休息也不好,身体吃不消。不舒服的时候也只能挺着,吃点儿药接着上班,根本没时间看病。干这行,做一天就是一天的工钱,多劳多得,干的是苦力,挣的是血汗钱。
谁不想母慈子孝共享天伦
上海,是朱来亮离开老家河南奔往的第一座城市。之后,无锡、常州、苏州……工地在哪里,他就在哪里。可是,城市的灯红酒绿从来都和他无关。
8年来,换了多少个工地已经数不清了,全月无休,没有加班费,没有高温补贴,没有节假日。“每年过年是必须得回家的,有时候芒种也争取回家帮忙,其他时间根本回不去”。
朱来亮是家里的顶梁柱,两个老人带着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在家务农,他一个人负担着一家六口的生计。因为回家太少,早些年,儿女还小的时候,根本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。
最让朱来亮不愿意提及的,是去年年底父母的意外车祸去世。自己接近而立之年,却没有让年迈的父母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,连长伴膝下都做不到,这是朱来亮一生的愧疚。
去年年底,江苏卧牛山公司组织策划了“与卧同行”公益回馈活动,幸运的是,朱来亮获得了一等奖,虽然免费送朱来亮回家的公益基金没能留住父母,但也为这个家庭尽了一份绵薄之力。
“与卧同行”一等奖获得者朱来亮
不做这个,还能干啥去
年轻人都想找一份体面又轻松的工作,很多人觉得建筑工“脏、苦、累”,没前途没面子。
老婆常说,让朱来亮别在工地上干了。可不做这个,还能干啥去?
在朱来亮的老家河南,大多数男人只有两个选择:在家务农、外出打工。
高中没毕业的他一直坚持无论如何都要供孩子读书,“我现在还年轻,等我老了干不动了,一家人全指望不上了,我不想让孩子跟我一样。要供孩子上学,只能出来打工。”
朱来亮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做的一件事,就是把手机里女儿跳舞的视频看一遍。在外的生活很简单,也很清苦。“生病的时候、累的时候、想家的时候,就咬着枕头逼着自己睡觉,因为明天还要上班,一天不上班要扣好多钱,我得省着花,留给我的孩子。实在睡不着,我就会想我的孩子,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们是不是也在想我?是不是也会默默地掉眼泪?”
每个人,都是世界的建筑师
朱来亮这样千千万万的建筑工人像每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一样,他们每个人都想竭尽所能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,他们也希望能从最不起眼的底层扎根,枝繁叶茂。
“每个建筑工人,都在用手丈量着城市的高度。每个建筑工人,都是世界的建筑师”。
“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维持多久,我只知道我要多赚钱,将来我会和我的孩子在一起:春天陪他放风筝,夏天带他去游泳,秋天我们一起采摘果子,冬天和他在家门前堆一个大大的雪人。我要看着他慢慢长大,结婚,生孩子,他也要陪着我慢慢变老。我想那时,我会不厌其烦地帮他带他的孩子,他也不会嫌弃我笨手笨脚。”
后记:江苏卧牛山公司公益回馈活动“与卧同行”将每年持续举办,希望我们的微薄之力可以帮到建筑行业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们。保温不止,温暖不息。